🍉荷举同学。

叶蓝。
退博了^ ^

 

[叶蓝]来日方长。

*好久不见,发上来权当给你们过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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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一月的钱塘,细雪下帘隙的一簇红梅不知勾起了多少人。


三月的临安,春水碧于天的柳絮纷飞不知吹落了多少人。


五月的杭城,露顶洒松风的火红石榴不知染动了多少人。


许博远,就是在这画卷中呱呱坠地的。


六月一日,正是盛夏当节。


许家一行不是钱塘本地的,而是从遥远的南越跋山涉水,最后在这儿定居久留的。他们租住在一户院子里,大宅的老爷和许父许秀才是拜把之交。


老爷姓叶,听说是个有伤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退下的将军。生平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即使回到了老家杭城听着吴侬软语也不改咄咄逼人。叶将军拒绝了皇帝的赏赐,拖家带口回到了故乡,将老宅大院重新修理一番后只留得几屋自住,其余全挂牌长租给了异乡来客。许家,便是其中之一。


叶家有两个小公子,今年四岁了,生日居然与许博远差不了四天。叶太太和许太太私底下无话不谈,坐月子的时候就直夸这是缘分,叶太太聊得上心,便一拍大腿撵着大哥叶修的耳朵把他从院子里揪到跟前。


“你看好了,这是你博远弟弟,以后有什么趣事儿,莫不要带上他玩儿。”


四岁的叶修懒散地叼着草杆子,望着襁褓里白白净净的娃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许博远五岁的时候,叶修已经九岁了。


当年的团子一般的婴儿,现在也变成了跟在他后面嘀嘀咕咕的小孩儿。


当年似懂非懂点头的小孩儿,现在也变成了又在他身前闲庭信步的少年。


许博远和叶修比较亲,或许是因为当年那一句戏言的缘故。


叶修其实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叶秋,秋天的秋。


幼时两人因为长得太像而经常被丫头抱错,最后只有叶太太出马揪出叶修建新里的胎记分辨才一事了之。两人穿同样的衣裳睡同一张床,照理来说情分不说入骨三分却也血浓于水。但这两个小少爷一天到晚不是吵架就是闷哼哼,而且大家还发现,这种争执一般是叶修赢面比较大一些,叶秋通常是被自家哥哥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唯有用“切”“哪有”“胡说”等等词语接话。


两人同出一个教书先生,是个有点秃顶的老秀才,穿着青布马褂黑鞋蓝帽儿,喜欢拿着一本书将半页卷起来背在身后,嘴里神神叨叨地背诵那些四书五经。许博远不怎么待见他,老秀才站在三尺讲坛上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写满了整张脸。整日拿着个长尺咚咚咚地拍打着桌面,时而用它朝没完成功课的叶修手心拍上两下,时而用它将叶修转过窗户和许博远打招呼的头扭回来。


其实许博远长大以后也觉得挺稀奇的。明明是同一个教书先生带出来的孩子,叶修和叶秋的性格却大相庭径。叶秋就是那种温温和和,自幼时以来与他就从来不会有任何不快的地方,整个人恭谦卑微有礼貌。


而叶修就不同了。他给许博远的感觉总是一种理直气壮,虽然他承认有时候叶修的确是对的,但那种语气就是很想让你从手边随手抄起什么东西扔过去。


不过府上的丫头倒是两个孩子都一并喜欢,叶秋是有礼貌,叶修是不拘小节。九岁的少年臂力增加了不少,有时候逢年过节接应货物得小黄门拿不过来,便长唤一声叶大少爷,叶修倒也乐呵呵地跑去帮忙了,全然没有对得起这个称呼得架子,而且有时候还会拉上许博远帮忙。


在那会儿,孩子上学的时候,便是取字的时候了。


叶家早在两年前就聘请了这个教书先生,叶修叶秋也早在两年前有了自己的字。


叶秋的是“知秋”,取自“一叶落知天下秋”之意。以小见大,见微知著正是这位二少爷的独特之处。


叶修的则是“莫笑”,叶老爷说什么也不让夫人再取什么诗情画意了,当日即长吟“醉卧沙场醉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自不可能再盼叶修有这种披铠挂甲杀敌四方的血气,只希望他可以对得起他这脉叶氏的豪情。


但叶修却好像不领情似的,整日不是领着许博远爬院口那棵桃树,就是领着许博远跑到后山上捉虫子喂蛐蛐,对此两夫妻不知操心了多少次,连带着给许家数落了叶修总带着他们的孩子疯野了多少次。


许博远闻得叶修的字后便一直唤他“莫笑哥哥”,还未开嗓的稚嫩童音就如同锦瑟五十弦一样清脆。五六岁大的孩童张着黑白分明的水漉漉的眼睛,攥着叶修的衣袖走走停停,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想去一探个究竟,又生怕一旦放开了手就不能再寻到小哥哥。


叶修在后山的几块大石上对付着不得不完成的功课,许博远则在他周围来来回回地追蝶。偶尔玩腻了也会跑回叶修的身边,但望着白纸上扁担大的黑字儿,终究撇了撇嘴,又去找那花蝴蝶玩耍去了。


没过几年许家就开始张罗着许博远上学的事情。

也开始张罗许博远取字的事情。


许博远和叶修差了四岁,共用同一个教书先生是不太可能了,许太太便一并召集了附近的几个及龄孩童,共同请了个子衿秀才。


入秋便是上学的时候了。


现在是盛夏,许博远刚满七岁,而叶修,已经十余有一了。


那时他刚从叶修口中得知了名和字的区别,便摇头晃脑地扒着叶修的胳膊让他给自己取一个。


叶修叼着刚择下来的草叶,含糊不清地告诉他这是只有你爹娘才能管得上的事儿,我一个旁人还多做什么情?


小孩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暗暗嘀咕了几句,小嘴儿一撇,又要哭。


叶修赶忙手忙脚乱地转身安慰他,一边哄一遍小心翼翼的关注着有没有豆大的眼泪从他细密的睫毛中溢出来。


“那好吧,那好吧,那我就给你取个字?”叶修看着破涕为笑的许博远,一脸无奈地笑了笑。


他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的小褂子,里面是一件彩色的单衣。


还是有点婴儿肥的脸庞稍稍抬起来望着他,叶修心下叹了口气,若是他是个女儿身,即使尚小,也定是在这钱塘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佳人。


叶修突然想到母亲最近爱看的戏曲,那些咿咿呀呀的调调他不是很习惯,但每每总能被台上风光骄傲的生旦净丑们迷着了眼。


“博远还真是如同一个戏胚子一般啊。”他想到了前几日丫头口口声传的那个写剧本的市井事,人笔名“蓝河流风”。


“——蓝河吧。蓝河这个字,倒是挺适合你的。”


他望着一身蓝袄黄发垂髫的孩子,竟自己都不知觉地敛去了几分慵懒,增添了几丝认真。


[-TBC-]





几个月没写文忘了自个儿格式长什么样。

接下来有关于我个人的很长的一段话,挺无聊的,觉得无所谓也可以不看,反正看多两眼不喜欢我的也不会喜欢我。当然我也悄咪咪地期望一下我的读者朋友们能看一下。

以为我会更完是吧然而并没有,略略略。

这不是连载,只是短文,那时候的全文预估是1w2,“那时候”指的是高一,我“这时候”高三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印象中这篇文应该有三四千,但实际只有两千二。文笔估计也不怎么样,那时候写文带着点照猫画虎的感觉,真的只是放上来过瘾的。

是我构思中的第一篇叶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细水长流》那个小混蛋先发表了。

不敢说写文有一年,因为从九十月份开始我需要专心去准备艺考的事情直到现在又返校备战高考,期间曾一度把lofter卸了,那个时候承诺连载的《走马观花》与《马失前蹄》并没有得到兑现,先和大家说声对不住。不过2016年有《蓝桥初雪》这个本子替我画上了一个满意的句号,还是很感谢主催维维的。

所有的文里最满意是《峰回路转》,当然我目前的阅历只能支撑我达到这个高度,毕竟被人打过的巴掌还不多。

然后我以前写古风写得不太好(当然不否认现在也是),颇有种吊着嗓子的感觉,还请大家体谅一下,毕竟我只是个想做梦想吹泡泡的理科僧。

哦对,去年认识的几位诧异我为什么还在上高中还要高考,我问那我像啥,回答一水儿的“我以为你大学了”。还有“荷举行文正儿八经怪难受的”,关于这个我也很难解释清楚(……)有一个前辈曾说我“有种什么火候都熬不透”的感觉,想了一下可能是我静下心会不太爱搭理其他事情。反正无论文采如何,我这个人是挺人来疯的,有时候我会喜欢絮絮叨叨一些事情,所以如果有其他人来和我聊聊天包括回应的话,我会很高兴。

一直以来对我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大胆地和我说,虽然我并不奢求每一个人,但是自己在别人心里占据了一小块还是蛮值得期待的。虽然洋洋洒洒挥笔就走甩下你们的那个负心汉可能是我。

还有一些想说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感谢的话。昨日因为想找一些资料登上了账号,没掉fo反倒还涨了,不知是不是有哪位特意安利了我。意外地看到好几个姑娘给我点了关注,还把我所有的文都看了一遍,承蒙厚爱。其实哪些人经常来等我的更新、哪些人又因为其中的某一篇而一口气关注了我的主页把所有都看了一遍,每个id我都是有印象的。如果可以,希望你们也可以多评论评论两句话,我想多听听那些五彩斑斓的、不一样的“喜欢”。

曾经有个目标,写哪篇哪篇多长多长要达到多少热度,要涨多少多少个粉丝,现在反而看得轻松,因为能从一堆像是不要钱的太太中将我扒拉出来捡回去的你们,都是我的知音。知音难觅,且行且珍惜。

这篇lof会一直挂到六月八号,我不知道现在或曾经看我文的各位中是否有应届生,如果有,也请允许让我与你并肩前行。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它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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